【金嘎】金属玫瑰（5）
到了家，金世佳和阿云嘎给对方擦完药，金世佳说要下楼买菜做饭庆祝劫后余生，阿云嘎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嘟囔着好累了我们点外卖吧。
“而且你这个眼睛出门会被笑话。”
“…我是为了谁？”
“虽然是为了我吧，但是我舍不得你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啊哥哥。”阿云嘎这句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一寻思全是漏洞。
阿云嘎讨好的笑笑，去扯金世佳的衣服，又开口，“现在他们都被解决了，我明天回家了啊。”
“我们谈恋爱了，阿云嘎。”金世佳手揣兜里，脸皱巴巴的说。
“对啊，谈了啊，那我也要回家啊。”阿云嘎和金世佳大眼对大眼，互相不理解。
“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好多东西都没拿呢…”阿云嘎又可怜巴巴的，“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嘛～”
阿云嘎是真想家了，想他的漂亮饰品漂亮包漂亮鞋。金世佳琢磨了一下，钻进卧室把东西打包，没几分钟就收拾好了，把背包扔到沙发上吓阿云嘎一跳。
“你东西怎么这么少？”阿云嘎去翻金世佳的包。
“…没有人追杀我，我可以回这儿再拿。”
“好吧。”阿云嘎扁扁嘴，觉得有道理。
到最后他们还是点了外卖，因为阿云嘎一步都不想走，并且坚定的说是因为自己累了才不是因为脸花了。
第二天两人就举家搬迁到阿云嘎的房子。阿云嘎的房子比金世佳的大了点，有个衣帽间，阿云嘎把东西规整好之后去看金世佳。
阿云嘎倚在门框上手上拿了一杯奶茶，“你怎么把东西放到客房了，你是客人吗？”
阿云嘎把奶茶顺手放在床头柜，又把衣柜里金世佳刚放好的衣服拎了出来搬到自己的主卧。
“你是不想和我一张床吗？”阿云嘎坐在床上瞪他。
“我怕直接和你一张床显得我太急色。”金世佳两只手交叠在身前，毕恭毕敬。
“哼。”
—
金世佳搬到阿云嘎家里之后，生活没有丝毫不同，就是金世佳离自己的店远了一点儿，阿云嘎离学校和剧院近了一点儿，他们在闲暇的傍晚还会牵着手到江边散步，回来买两瓶啤酒几串烧烤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聊天，阿云嘎不喝酒只负责吃肉，气氛到了金世佳就借着酒劲儿和阿云嘎上床，第一次做的时候给阿云嘎疼哭了，一边锤金世佳的胸口一边骂他怎么一点技巧都没有，金世佳说这是他第一次和男人谈恋爱没经验，阿云嘎没话说，自己出任务受多重的伤也一滴眼泪没掉过，那天晚上给他哭成了个泪人，第二天没起来床正好请了假，金世佳留在家里照顾他，两个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聊到阿云嘎以前的事儿，从刚进集团就崭露头角到被搭档背叛住院静养。
阿云嘎说到自己活生生把一个强奸犯的手脚和生殖器官砍掉的时候金世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阿云嘎觉得他是一朵从地狱开出来的金属焊成的玫瑰花。
“你怕我了？”阿云嘎说的有点口渴，指使金世佳给他拿杯水，“要有甜味儿的啊。”
“那是水吗，那不叫饮料吗。”金世佳无奈，还是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果汁。“有点怕，但是又觉得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王晰救过我的命。”阿云嘎想了一会儿，嘬了一口果汁，说出这句话，“所以我是把他当做亲哥哥的，虽然现在联系不太多。”
金世佳顿时有一种情敌变大舅子的眩晕感，但还是选择听阿云嘎说完。
当年阿云嘎从内蒙来北京上学，为了交学费干过不少兼职，餐厅跳过舞，酒吧唱过歌，夜班也多，总会有不长眼的小混混去骚扰他，一开始会有一起工作的年长哥哥帮他说话，但是人总有落单的时候，阿云嘎被他们堵在小胡同的时候正因为没时间吃饭胃疼的难受。
“我就跟你说吧，我和小胡同这种地方缘分不浅，等我有钱了肯定要把这里所有的胡同都堵上。”阿云嘎狠狠咬着吸管。
金世佳没被阿云嘎说的话逗笑，只是心疼的看着他，眼神透过现在坐在床上扯天扯地的阿云嘎看到的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因为疼痛把自己蜷缩在角落的小孩。
那群小混混等了他很久了，手上都拿着棍子，好像阿云嘎那晚不屈服就会被他们打死，只不过阿云嘎没等他们的棍子落在身上就站不稳的往下倒，被小混混们奚落，阿云嘎装的清高实际上早就等着被自己透了，想要的都站不稳了。让阿云嘎还不快爬过去给他们挨个含着。
“诶，你别激动啊，现在你面前的是我！”阿云嘎抱着一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看着金世佳把拳头捏的咔咔响。
“我没事儿，那些人被王晰杀了。”阿云嘎想了想抛开抱枕，钻到金世佳怀里，被抱住之后含含糊糊的说，“那天晚上他们就死了。”
王晰来的很及时，没等那群人把裤链拉开就挡在阿云嘎身前了，把阿云嘎扶起来之后才去理会那群骂自己多管闲事的人，没等他们话音落下来一个个的血都喷出去几米了。
当年的阿云嘎不到二十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站在原地，王晰以为他被吓到了，还没出口安慰，就被阿云嘎询问有没有湿纸巾，自己的手上溅上了血等一下还要去上班，影响不好。
“哥哥，真的特别谢谢你。”阿云嘎汉语还说得不流利，道谢的话尾音百转千回，像个小羽毛。王晰挠挠头，说等会儿我送你去上班吧。
那天到底是不是碰巧，阿云嘎也说不清楚，反正自己就那样被王晰拉到杀手集团了，一点一点的培训都是王晰带着，一开始他不清楚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才从集团其他人口中知道，王晰是集团最大的老板，至于为什么会招自己，阿云嘎觉得是那天自己太淡定了。
“我感觉杀人和杀牛杀羊差不多，不难。”阿云嘎把最后一口果汁喝完，捏扁包装盒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突然很好奇，“那个时间段你在干嘛呢？”
“和我爸妈商量开修车店的事儿，那时候离家出走呢吧。”金世佳抓着阿云嘎的胳膊把他搂回来，“我爸让我继承公司，但是我不想。”
“我去，金世佳！深藏不露啊！”阿云嘎弹起来跪坐在金世佳面前，“那咱俩谈恋爱叔叔阿姨知道吗，会不会拿出来几个亿让我离开他们儿子啊，我能收了之后和你地下恋吗？”阿云嘎眼睛放光。
金世佳把阿云嘎按到自己膝盖上对着他屁股扇了两巴掌，把阿云嘎扇得哇哇大叫才开口。
“我发现你是真的要钱不要我啊。”金世佳又气得揍了几下。
“哥哥哥，我没不要你，不是说了谈地下恋嘛～”阿云嘎被以危险的姿势按住，挣脱了之后离金世佳远了点儿。
“烦死了，都爱打我屁股…”阿云嘎小声嘟囔。
“嗯？谁还打你屁股了？”金世佳腰板挺直，气又不打一处来。
“王晰！训练的时候一个做不好他就训我，他办公室都成我的刑讯室了。”阿云嘎一回想起那段日子就感觉被揍了的屁股更疼了。
“…”
王晰，又是王晰！金世佳觉得他这辈子就注定要中一个叫做王晰的魔咒，英雄救美被他先一步，暧昧被他先一步，就连阿云嘎的屁股也是被他先揍一步！
“内个，金世佳你别生气了…你手法比他好…”阿云嘎看金世佳脸比锅底黑安慰到，“实在不行你就再揍我一顿吧，如果你忍心的话…”
阿云嘎赴死一样眼睛一闭趴在床上，没感觉到屁股一凉，而是被金世佳抱起来又搂在怀里了。阿云嘎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金世佳腿上，任由他抱着。金世佳把头埋在阿云嘎的脖领，用力吸了几口气。
“怎么了呀。”阿云嘎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拍拍金世佳的后背。
“没事儿，让我抱一会儿。”金世佳声音闷闷的，气喷到他脖子上，痒痒的，阿云嘎耳朵悄悄变粉。
“嗯…今天不能做了啊…那里肿了…”阿云嘎别别扭扭的开口。
“好，今天不做了。”金世佳抬起头亲亲阿云嘎的眼睛，“我只是觉得我来晚了。”
“怎么会呢？我感觉我们遇见的时间是最好的时间。”
“我爱你。”金世佳把阿云嘎的嘴巴捏成小金鱼，认认真真的说。
小金鱼开口了：“我知道。”
我也特别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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